她走后,白洛颜就去了店里。一年多没来了,到了店里,那热闹非凡的场景让她有些许意外。一楼人头攒动,宾客们成群,有的围坐在一起斗地主,有的聚在一处炸金花,气氛热烈而喧嚣。
马婆子前两天已经带着姑娘回服务区了,与白洛颜错开,未能相遇。如今柳小鹅独掌这个店。一年不见的柳小鹅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圆圆的鹅蛋脸,白里透红,气色极佳。她身着半遮半漏的衣裙,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举止间透着一股干练与泼辣。偶尔被哪个客人玩笑似的伸手轻掐一把或摸一下,她也不恼,只是嗔怪几句。看到熟客,还会落落大方地坐到大腿上聊上几句。难怪马婆子说柳小鹅已然成了合格的老鸨子。
白洛颜叫小二喊了柳小鹅,她这才瞧见。急忙跑过来,说道:“你可算来了,你是一走一年多,一次也不来,你也真是放心,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店给赔没了呀。”白洛颜笑着说:“我还真不怕,赔没了就把你卖了抵债。”言语间满是亲昵与信任。
白洛颜四处打量了一圈,问道:“兰儿呢?”柳小鹅说:“我可能没遇见马婆子,我写信给你了,也让她给你带了口信。马婆子回来后我和她商量了一下,重新花大价钱雇了个账房,兰儿就给那账房打下手。”
俩人到了包间,坐下后柳小鹅接着说道:“兰儿啊,就是你说的那个恋爱脑。她和一个开书院的穷书生好上了。那人之前总来这边,也不知道俩人怎么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开始我也不知道,柱子不是喜欢兰儿吗?还是柱子跟我说的,那人再来我就留意兰儿,还真被我堵住了,俩人一大早就在包间里,哎,总之不太像话。我直接进去找那个姓孙的收银子。我说兰儿虽然不是店里接客的姑娘,但是你在店里做了不该做的事,你就要按照规矩给银子。你猜怎么着,那姓孙的根本没钱,每次都是白嫖。支支吾吾拿不出钱来,还是兰儿自己拿了银子给我的,就是她让人白嫖还不说,还要付男人嫖她的钱。给我气的呀,我也没办法,只能姓孙的来我就让人盯着收钱,每次都是兰儿给。时间长了我怕她动店里银子,正好马婆子回来了,我和她说了,她说来不及和你商量了,马上找账房,我们花大价钱从别的铺子挖过来的人,老头脾气倔,不过账面分文不差,我们也是打听清楚才去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