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楚厌殊行走在不为人所知的阴暗处,向来只穿黑衣,而现在,地上放着的这件干净到有些刺眼的白衣,他竟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楚厌殊跪坐着,许久未曾动弹。
禅阴在屋里等的不耐烦了,走到门口,看着还跪在原处的楚厌殊,语气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不肯自己穿,是要我亲自来穿吗?”
楚厌殊闻声,视线落在地面上,淡淡的灰尘飘在空气中,他无意识的伸手一抓,掌心里什么都没有。
最终,他脱下身上黑色的外袍,套上了这件白衣,他站起身,膝盖跪的有些疼,密密麻麻的隐隐作痛。
楚厌殊像是三魂七魄都散了,只剩下识魂,只知道听从,什么反抗都不会了。
他步伐不稳的走进了禅阴的屋子,看到了身前不远处的大床,还有身后令他排斥的气息步步逼近。
在禅阴的手放在他腰间的时候,楚厌殊闭上眼睛,咬紧了牙根。
禅阴抬手摁在楚厌殊肩头,用力将人推倒在榻上。
乌黑的头发铺了满床,楚厌殊平躺着,脸微微偏向另一个方向,遮掩面上绷紧的神情。
他脑海中无数情绪混杂在一起,痛苦的,难堪的,悲伤的,似是快要将他逼疯,直到嗅闻到禅阴衣袍上沾染的异香。
那是情香,能够勾起人的万般邪念。
楚厌殊灰暗的眸子骤然紧缩,他双拳死死握紧,快要将牙根压碎。
这一刻,他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他宁可死,也绝不甘愿受辱。
楚厌殊坐起身,在人要扑过来前,用尽身体里残留的力气,猛的将人推开,禅阴一时没注意,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厌殊,眼底的神情由震惊转变为恼怒。
禅阴从地上爬起来,另一边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他随手拿了一条,直接抽在楚厌殊身上。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但禅阴没有内力,这一下不似严威打的那般狠,但也在白衣上留下了突兀的赤红色的狰狞血痕。
楚厌殊站着没动,没了内力护身,四肢由于药力的作用软的厉害,他扛不住鞭子呼啸而来的力道,很快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