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开始还好好的。
面对的许莘的追求,拒绝次数多了,见没有效果,只要没触及底线,随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但这次,许莘碍事了。
随野指尖落到行程图上,在玫瑰星云的位置轻轻叩了几下。
黑黢黢的眸底晦暗不明。
一直偷偷注意着随野那边情况的许莘,在看到那个快要哭晕的讨人嫌副手终于被人弄走的时候,总算肯松开他面前的扶手。
站在他旁边的记录官瞥了眼那几乎变了形的扶手,在航行日志上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
【xx年x月x日,许舰长弄坏了指挥台的扶手,疑似在吃随大副的醋】
嗯,合理。
吃饭的时候,随野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许莘。
许莘一咯噔,匆匆扒了两口饭,端起一盘刚出炉的蛋糕,快步跟到随野房间门前。
忐忑不安按下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都没有动静。
许莘心一紧,额头抵着沉重的房间门,低声唤了一句:
“随野,开门。”
说完,许莘又按了几下门铃。
依旧没反应。
许莘盯着有些塌陷的蛋糕,长叹一口气。
就在他以为这次又要吃闭门羹的时候,金属门啪嗒一声转动起来。
里面没开灯,光线昏暗,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酒味儿。
随野坐在书桌前,转头望过来,眉如远山,目似深夜,剪短的头发被抓的很凌乱,露出一点额角的花纹。
他身后是半人高的舷窗,梦幻迷离的星云飘荡游离,散发出的光芒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浅淡光带。
他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
许莘一下子紧张起来,猛地抓紧盘子边缘,指腹内侧沾了点奶油。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随野真正的脸了。
上次被骚扰之后,随野又重新购置了张仿生面具,长的又凶又丑,很容易让人失去兴趣的那种。
得益于此,天天对着这张脸,许莘那结巴跟脸红的毛病一点点转好,有时不戴面具,也能流利地跟随野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