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露出点攻击性,“那你跑什么?”
那人继续嘴硬,梗着脖子抱怨,“我好端端上楼,是你莫名其妙追上来的,我还以为你要打我!”
话音未落,随野便抬手摘了那人帽子。
那人一下子慌了,连忙用手挡住脸,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你搞什么?!神经病!”
旁边的二狗恶狠狠地呲起牙,威胁地冲他低吼起来。
随野一把拽住他额前的头发,小臂肌肉鼓起,拽着他的头往上一提,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男人干这行有段时间了,以前总听前辈们提起,有些人光看眼神,就知道是绝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以前还不信。
可现在冷不丁对上着这双背着光的狭长黑眸,无波无澜,淡漠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方才还在嘴硬的男人,瞳孔急速收缩两下,一股寒意自尾椎骨窜上天灵盖,连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抱着相机的手不自觉便松开了。
随野松开他,拽过他怀中的相机,打开后,一张张翻过去。
里面全都是他自己,似乎是从他进厕所堵温初容开始的,一直到他进医院。
估计先前因为距离隔得远,再加上顾寰那几个人在场让他分心,所以他直到现在才发现。
【这家伙居然偷拍了一路?!】
旁边的二狗比随野还惊讶,后知后觉这好像是它的疏忽,有点心虚地望向随野,【老大,抱歉…】
随野垂眸翻着那些照片,长睫下敛,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片刻后,他抓着相机,对眼前这个一直偷拍他的家伙沉声发问:
“谁指使你的?”
男人抖了抖,抿着唇避开随野的目光,看起来不太愿意老实交代。
“不说吗?”,随野直起身,“那咱们法庭见了。”
男人一听随野要告他,立马慌了,“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耷拉着肩膀,极其无奈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吐出一个名字。
“雇佣我偷拍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