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野转身进了木屋。
这里充当观测站跟落脚地,随野偶尔会过来补个觉,除了床跟桌子,剩下的几乎都是冷冰冰的仪器。
随野翻遍整个屋子,只找到一件能穿的大衣,还是女款,浅蓝色,有点破,下摆处还覆着一层层白金色的金属亮片,一甩,叮叮咣咣得响。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塞到这儿的。
他拿着那件大衣走出来,往虞望身前比一比,有点小,但勉强能穿。
虞望的表情更幽怨了。
他瞪着随野,没接,磨了磨后槽牙,态度坚决。
“不要。”
“让我穿这个,还不如把我冻死。”
刚抗拒完,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冷战,又一个喷嚏。
随野没理他,把大衣放到木屋前的石桌上,朝另一边走去。
湿衣服吸饱了水,又紧又重地挂在身上,黏黏糊糊得,扯着皮肤往下坠,剥夺着身上的温度。
虞望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舒服地拽了拽衣袖,拧起眉。
他纠结了会儿,飘忽的目光落到石桌那里。
随野记录完数据,回到木屋,把松了的头发扎起来,拿出抽血的工具,消了一遍毒。
准备出去找虞望,忽得发现桌角趴着一只胖嘟嘟的蜜蜂,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来的。
随野眸光微动,戴着隔离手套,伸出食指,放到那蜜蜂面前。
小胖蜂像是懂了随野的意思,乖乖爬到他指尖上,被端着离开了木屋。
随野看着它落到草地后,欢快地飞走,刚要站起身,身后传来叮铃铃的声响。
随野回头,虞望已经换上那件女款大衣了。
就算是病美人,到底是个男的,骨头架子大,肩膀宽,把那件大衣撑得很绷,领子是交领,就算虞望怎么盖,都不可避免地露出来一块肌肤。
黑发一绺一绺地黏在后背上,眉眼湿漉漉得。
配着下摆随着他迈动的腿而不停晃动,鳞片似的金属,更像是刚条从水里跳出来的人鱼了。
察觉随野戏谑的目光,虞望吸了吸鼻子,有点臊的慌。
视线落到他碰过虫子的手上,虞望尴尬地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