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一怔,难得露出迷茫的傻样,“可是这不是首席…”
“一块破铁片而已,你想要就送你了。”
随野知道这块铭牌意味着什么,但对于一个被驱逐的人来说,它的存在,反倒更像个讽刺至极的笑话。
他打断虞望的话,抬抬下巴,示意虞望让开道。
虞望呆愣地眨眨眼,下意识往旁边挪去,随野端着早饭与他擦肩而过。
由于赶时间,随野吃得很快,虞望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
虞望站在餐桌边,视线倾斜向下,看向坐着的随野。
今天的天气依旧糟糕,室内的灯光也很暗,昏昏沉沉的一片。
但随野似乎特别适合这种朦胧的暗色调,出挑的五官在光影中浮凸,有种摸不透的吸引力。
察觉虞望的目光,随野眼帘微抬,“怎么了?”
虞望在随野对面落座,斟酌着言辞,“…总觉得你似乎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随野起身,这次变成了他俯视虞望。
“你只用记住,我是你的□□。”
“……”,虞望看了眼餐盘里邦硬的黑面包,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这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强调自己是□□什么的,结果就给他吃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真的是……
随野把餐盘送到厨房,转而去了实验室。
片刻后,他背着一个半人多高的行囊出来,正要往门口走,就被虞望急急忙忙叫住。
虞望拼命咽下最后一口黑面包,抬脚追上,“你去哪儿?”
“我…”
随野话还没说完,虞望紧跟着补了一句:“我也去!”
似乎是怕随野拒绝,虞望的神色变得相当诚恳,眼尾微微耷拉着,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随野。
随野本来想拒绝的,但他看见虞望脸颊边突然蔓延出来的黑色纹路时,微微一怔,又改变主意了。
那次注射的药剂对虞望身体造成的影响还没完全显现出来。
有了木屋的前车之鉴,现在的虞望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还是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