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随野的视线,虞望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瞬间没了,三步并作两步赶上随野。
“走那么快做什么?”
像是怕随野就这么丢下他不管,虞望收敛起了脾气,就算是抱怨,声音也很小。
随野听见了,但也没说什么。
这时,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从灵堂里结伴而出,朝他们这边走来,路过时,跟瓦妮莎打了招呼。
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虞望,嘴角还带着笑,但很僵硬。
虞望被那人诡异的笑整得后背发毛,但还没等他做什么,眼前忽得一暗。
原来是随野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待那几个黑袍人走远,随野收回目光,扭头看向虞望,指了指他身上的斗篷,“系好它,别乱跑。”
虞望愣了愣,低头看去。
他的斗篷领子不知何时被撑开了,有根不安分的藤蔓从里面钻出来,摇摇晃晃地挂着,与他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缠作一团。
虞望手忙脚乱将藤蔓塞了回去,重新系好斗篷,如随野所说那般,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
走在前面的瓦妮莎皱起眉,视线在虞望跟随野之间游移,“你…要让他跟着去?”
随野点头,“嗯。”
即使不知道随野让虞望跟着过来的意图是什么,瓦妮莎也识趣地什么都没问。
她相信随野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在。
瓦妮莎带着两人去了仓库的最里面,尽头处是一排一排的小房间,六边形,很像蜂巢,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队装备齐全的巡逻守卫经过。
她在门边摁了掌纹,扫了虹膜,旋即识别锁发出“滴”的一声响,门徐徐上升,露出里面的情景。
屋内空间狭小,只摆了一张长桌,一台实验舱。
桌上陈列着不少容器和实验用具,容器里装着稀奇古怪的动植物部位,根茎,叶片,羽毛,牙齿…它们都被泡在浅蓝色的液体里。
瓦妮莎站在门口,冲那些容器抬了抬下巴。
“这一批样本都在这儿了,您这次带来的物资比上一次好太多了,居民们还想给点别的,但我没收。”
随野的视线扫过那些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