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还有文杰呢,那小子还没起呢。昨晚我们三个挤在一块儿,睡的楼上空房,您别担心。”
他说话不紧不慢,语气诚恳,让人很容易信服。
艳芳婶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些。
“国安啊,有你这话婶婶心里放心多了。你以后帮忙看着点李刚,这孩子喝多了不知道东南西北。”
孙国安笑着点头,“放心吧,艳芳婶,我会看着他的。”
王芳见状,连忙招呼道:“国安,李刚,你们也过来吃早饭吧。”
两人也没客气,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艳芳婶看着两个大小伙子,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她用筷子敲了敲碗边,语重心长地说:“国安,李刚,你们和承安年纪也相仿,承安现在结婚了,你们也得加加劲了。别年轻的时候不着急,年纪拖大了,到时候打光棍,死了都没人送终啊!”
七十年代的观念里,成家立业是人生大事。
尤其在农村,没结婚的男人会被认为是不完整的人生。
艳芳婶这番话,虽然说得直白,却也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们着想。
孙国安额头冷汗直冒,早就听说过艳芳婶能说会道,没想到威力如此巨大。
她才一句话,他就后背冷汗直冒,很是害怕。
他昨天还准备一辈子不结婚。
沈诗韵嫁人了,他唯一想娶的人也没了。现在看来,还是得结婚。
李刚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筷子机械地拨弄着碗里的稀饭。
昨晚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里翻涌,昨晚,文杰和孙国安鼾声如雷,他却辗转反侧。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去找梁钰了……
他想起自己对梁钰的承诺,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娶别的女人。
艳芳婶见李刚不说话,心里越发来气。
她抓起一个白面馒头,狠狠地朝李刚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