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醒了,她无力地靠在床头,痴痴地笑着,喃喃自语。
“我这辈子是白活了,亲生的女儿成了这样。”
沈诗韵看在眼里,心里怪难受的。
当妈的受到的最大打击,应该莫过于孩子不成器吧。
沈诗韵抱住沈母,柔声安慰道:“妈,别伤心,不还有我吗?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养我这么多年,跟亲生的也没有太大的差异。”
沈母的眼中闪过一亮。
她握住沈诗韵的手,颤抖着说:“还好有你,你帮我照顾玲玲可以吗?我不想活了,我累了。”
“妈,我们一起,大家都好好的。玲玲只是一时想不开,会好起来的。您也要振作起来,为了玲玲,也为了我。”
“诗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妈,还有我在,咱们先吃饭。一切都明天睡醒了就好了。”
沈诗韵将带回来的饭菜,打开和沈母一起吃完。
然后,沈诗韵在厢房寻了张破旧的木桌,铺上从药箱里翻出的干净的帆布,权当行军床。
她决定陪着娘俩,在厢房睡下得了。
厢房逼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沈诗韵一夜浅眠。
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窗外传来几声鸡鸣,沈诗韵就被沈母摇醒了。
沈母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此刻却像个受惊的孩子,眼眶通红,泪水涟涟。
她紧紧抓着沈诗韵的手,声音颤抖:“姑娘,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破破烂烂的?你是谁啊?”
沈诗韵心里一沉。
她这是……失忆了?
沈玲玲也被动静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
昨晚沈诗韵还给沈玲玲进行了针灸。
沈玲玲状态比昨天好一点了,但看着沈母的样子,沈玲玲脸色卡白。
沈玲玲额头出着汗,追问沈诗韵:“你不是医生吗?你看看,我妈是不是病了?”
“你先别急,有我在。”
沈诗韵安抚完沈玲玲,柔声问沈母,判断沈母的病情。
“妈,您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