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摊平,手指向纸张左侧,一块手绘的地图。
“我们从这里出发。”
地图上被画出来一块公鸡轮廓陆地,许寒山将圆珠笔尖指到它的喉咙位置。
接着,他从这个位置,划了一条弧线,延伸到右下方一块看着像牙齿的大陆上。
他的手很稳,即使是在不断震动的飞机上,弧线看上去也和印刷品一样流畅。
“然后,我们大概会用这个轨迹,飞行到这里来。”
“我们的飞行方向是东南。”
他在大陆上画了一个圈。
“向东行驶,就会有‘追赶太阳’的效果,白天会延长。首都和堪培拉相差大概两个时区,在晚间,我们路途走到一半,可以追上一个小时时间。”
“另外,现在我们正处于北半球冬季,我们的目的地堪培拉是南半球,季节正是盛夏,还会进一步延长白天时间。”
“大哥……”
吴谦看着纸面上满篇方程式,又是t又是x,脑袋发大:
“大哥!”
“停停停,我不是要打断你,我是真看不懂啊!”
“你直接说结论好不好?”
许寒山一笑:
“行。”
“这次回去,除去锻炼身体外,我再给你补补文化课。”
吴谦立刻哭丧着脸。
许寒山:
“结论就是:”
“平时警戒线是晚上九点,这艘航班给了我们额外两个小时。”
“只要在晚上十一点之前,都可以安全活动探索。”
“我们还有大概八个小时时间。”
“在这八个小时里,我们必须搞明白两个问题:第一,那个安全须知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对后续造成影响。第二,找一个深夜里相对密封、可以安全度过的房间,客舱不安全。”
……
“希瑶姐。”
许寒山冲身旁座位招招手,乘务长李希瑶正拿起一块蘸水手帕,轻轻平放在另一名先前晕倒的空乘额头上。
李希瑶听到招呼,走了过来,脸上因为忙碌,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衣服上淡淡的香气,也被汗水激发,充斥于狭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