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我都脏了。”
林霁予:……
然而林霁予回怼时迟绪不爽,林霁予闷不作声任人欺负时她也不爽,好似不论林霁予做什么她都不大满意的样子。
迟绪团进被窝,也不管林霁予在她边上打地铺,半分提一提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她想,讨厌林霁予的根本原因还是在她和罗一冰谈了十年恋爱这件事上。
林霁予硬气些,她就有种比不上罗一冰的打击感,林霁予软绵些呢,她又有种在替罗一冰扫尾的窝囊感。
迟绪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要拿林霁予怎么办,毕竟她自己都还有一堆烂摊子没收拾。
“真是个麻烦精。”
林霁予躺的好好的就听见边上人糯糯的声音,嘀咕的还不是什么好话,她偏过身子,“迟绪,你在说我吗?”
迟绪充耳不闻,开始装死。
翌日六点,手机疯狂震动。
第七次震动时,迟绪手心发凉,她拿起手机,看着简卿柔发来的七条长语音消息以及——
正在输入中的状态。
“怎么了?”这个点还没到林霁予日常的起床时间,昨晚被迟绪折腾的,本就没睡好,此刻更是。
“哦,有人一大早给我交房租。”迟绪淡淡回了一句,“我睡饱了,早饭一会儿给你挂外卖勾上,当谢谢你收留我。”
和林霁予吃过几次早饭,林霁予爱吃什么,一顿饭能吃多少,迟绪还是有数的。
她掀开被子,没有半点赖床意思,迎着冬日清晨凛冽的寒冷回了自己家。
简卿柔骂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怪胎、神经病、害人精,简卿柔没那么会骂脏话,却还是会对迟绪极尽她的刻薄。
铡刀终于落下,等待的忐忑消失,迟绪浑身上下只有一种诡异的畅快,当语音消息控制不住简卿柔后,她的电话随之而来。
过去早上给迟绪打的电话她总是不接,这次却意外。
铃声响了一次,电话就被迟绪接起。
“什么事?”
“志斌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绪分外好笑,悠悠哉哉点起一支烟:“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先骂了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