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要下地,帮家里赶鸭子去田里,让它们自己去找点零嘴吃,还要喂猪,事情多得很。”
林霁予想帮着拿点东西,最后迟绪把那一袋轻飘飘的纸钱塞给了她,“一会儿我去锯树,你帮我看着点火,会吗?”
“你,你伤还没……”林霁予仍旧担心迟绪身上的伤口。
“都是小伤口,没伤筋动骨,没关系的。”迟绪扛着锄头,提着鸡尾锯走在林霁予边上,“ 以前我爸送我去学舞蹈,舞蹈不是都有个压腿的栏杆么,有一次他和我妈一起来接我,兴许是没被两个人同时接过,有点儿高兴,那栏杆边上有个铁丝横出来了,我把腿放下来的时候,从这划到这。”
迟绪弯腰在腿上比了个长度,“当时想哭,我爸一个巴掌就扇下来了说,哭什么,自己弄的,在外面哭丢人,印象很深,他力气大,那一巴掌扇下来比腿伤都疼。”
除此之外,迟朝阳在的时候,她挨过太多打了,最厉害的一次,迟朝阳脱了皮带就抽,抽的她浑身上下都是伤,早就习惯了。
“阿姨没有说她吗?”林霁予的印象里,父亲生气时,她的母亲总会在边上说软话,实则还是护着她。
这么多年,她和林铮吵过闹过,却从来没有挨过打。
第一个打她的人还是迟绪,一言不合,那一个个巴掌拍过来是真疼,事后她才发现,迟绪当真以为自己没使劲,轻手轻脚地拍了几下,想叫她清醒过来。
——迟绪的力气总是比她自己想象得要大。
“啊?”迟绪像是没想到林霁予会问出这个问题,“我妈吗,她不会说,她说她不喜欢小孩子,从小就不管我的,我爸不在家的时候,我跟她说不舒服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爸回来发现我高烧四十度,送医院被大夫骂了个狗血淋头,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活得挺好,都是小事。”
林霁予:……
难怪迟绪的性子里总有种粗线条的糙感,甚至可以用麻木来形容,死不了的都是小事,什么都无所谓。
半山腰只有迟朝阳这一座坟,迟绪把纸钱分成两份,小的这份放在了坟前,多的那份却放在了离坟头不远的小土包上。
“这是……”
“哦,给鬼差的过路费,这里都说要给了过路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