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幻听了,”迟绪把门关上,猝不及防时又把门打开,门外的走廊依旧空无一人,唯有一扇窗户因没关上,往里飘着雪花。
迟绪一路小跑冲过去,顶着寒风把窗户的插销插上,再啊啊啊啊地跑回去,“我的妈,太冷了。”
室内因烧了壁炉,完全感受不到室外那股要把人碾碎的严寒,迟绪在木质地板上反反复复的转圈圈,“要死了要死了,脸冻僵了。”
迟软:“……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你不懂,我刚刚好像听见林霁予的声音了,这个家伙很诡异的,”迟绪忍不住把衣袖撩起来,露出一条白嫩嫩的胳膊,“你说她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皮下埋了什么定位,有没有这个可能?”
林霁予:……
看样子,这次她还真是不能出现了,免得皮下埋定位的锅被迟绪坐实。
“我看你被她拿捏得挺舒坦,有种……”迟软思索片刻也没能想出什么词来形容迟绪古怪的癖好。
但迟绪的性格早就在她的催眠里翻天覆地的改变,外表看着正经,内里却如同把控不住的炸弹,谁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是炸成一朵花还是毁天灭地的爆炸。
当然,即便迟绪炸成一朵花,食人花的概率也更大些。
“别乱说话。”迟绪站在窗前,虚着眼睛想看看楼下那一片快被大雪淹没的车里有没有林霁予的,奈何她的眼镜已经摘了,眼睛都快眯成缝了都看不清。
“可你分明什么都知道了,也不会离开,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她会信你的,不是么?”迟软想不明白,甚至于迟绪一早就知道所有,她大可以待在靳城不离开。
“唔……”迟绪似是在思考,忽然就露出一个笑脸,“你记得揽月山吗,她在那块石头上写,希望迟绪永远不迷路。”
迟软当然会记得揽月山,天知道她在揽月山为迟绪的凶猛担惊受怕过多少次,每每迟绪带车队上路,她恨不能去求神拜佛烧一年的香,祈祷迟绪平安无事,别把小命交代了。
而她自然也知道,迟绪提起揽月山,正是带着林霁予去的那回。
她说:“我记得,你不是还写了……”
可话没说完就被迟绪打断了,“你我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