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衣服给脱了,露出腹部渗血的一圈绷带。
他朝外面招招手:“来来来,三营的几位团长,你们看看,我这伤,和你们头儿的伤比起来如何?
要是觉得这样都不公平,以后,我看也别搞什么比赛了,就直接走内定,谁后台硬谁就上,搞那么多花样干啥呀!”
“你!”顾望钧被这儿子堵的说不出话来。
顾元卿的伤,他自然是看过的,他没法昧着良心说出,顾元卿伤得比顾以北还重那话。
顾以北慢吞吞的穿着衣服:“我是军人,我是为国家为人民奋斗,不是为了给那些所谓子弟当垫脚石的。
顾军长您见谅,我这人命贱,有妈生没爹养,没读过什么书,得罪之处您多见谅!”
二营的秦连长站了出来:“今天,我必须当着诸位领导的面说句话,咱们站在这里,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啥时候变成了有背景就得让着?
侯政委,我必须要说的就是,这一次,就是我们三营抢了二营的功。
明明是二营在前头冲锋陷阵,肠子调出来都还在跟人拼刀子。
我们三营我们三营明明配合都晚了一步,结果,就因为二营的人伤势太重,最后得了高地的人是三营,所以功劳就该是三营的?
我参军二十年,这样的功劳,让我一张老脸没地方放,你们要觉得我冒犯了,该怎么处置都成,我接受惩罚!”
秦连长跟顾以北认识好些年了,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即便不在一个阵营,那也不耽误,他对顾以北的敬意。
这样敢拼敢冲的人,最后落到这样的结局,他都替顾以北不值,更替那些没有后台的兄弟悲哀。
其他人没说话,但也能看得出,他们对这件事的不满。
顾望钧老脸发热,觉得自己好像在干什么蠢事。
侯政委叹了口气:“老顾,要是要是元卿身体不好,那就别参加了吧!”
顾望钧无奈摇头,要是能拦得住顾元卿,他又何必来找顾以北,当父亲的,谁会愿意看到亲生兄弟相残啊。
出了办公楼,杜莽看了眼走在前头,浑身冒着肃杀之气的顾以北,小声问赵建平:
“顾元卿那龟孙,不会真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