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她一个做老师的，开口就这么说话，还怎么教育学生！”
孙惠压根不知道，学生家长已经开始联名讨伐她了。
她看着突然找上门的弟弟，皱眉道：“不是让你先别露面的吗？”
孙继军摘下口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对着嘴就开始灌。
孙惠瞧着弟弟又累又渴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你这是咋的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好好吃饭？”
孙继军放下茶壶，这才有力气跟孙惠说话：
“姐，你有啥吃的，随便给我拿点，咱边吃边说话！”
孙惠把自己给孩子准备的饼干拿出来：
“你先垫垫，姐去给你下碗面！”
“别！”孙继军一个劲儿往嘴里塞饼干，狼吞虎咽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一说话，饼干渣喷的到处都是。
“姐，先别忙着做饭，正事儿要紧！”
孙惠见弟弟一脸紧张，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是妈身体不好了，还是爸在监狱里出事了？”
“都不是！”孙继军喝水喝的急给呛到了，咳了好一阵儿才平复下来：
“姐，蔡毛死了！”
“蔡毛死了？”孙惠猛地站起身来，双目紧紧盯着弟弟：
“这啥时候的事儿？消息可靠么？”
孙继军咽了咽唾沫，眼里一阵后怕：
“是真的，我昨儿还在派出所门口，看到了他的尸体。
死的真惨，脸、胸口、内脏还有腿肉，都被鱼给吃了个精光！”
孙惠打了个寒颤：“他是昨儿死的，那你那天去河边有没有”
“不是！”孙继军眼神惊恐道：“我听调查案子的公安说，他的死亡日期，应该不是昨天，而是五天前！”
“五天前？”孙惠惊叫：“那不那不就是就是你去给他送钱的那天么？”
“对！”孙继军抓住头发，抱着脑袋，惶恐无助：
“姐，我那天给蔡毛送钱的时候，就觉得芦苇荡里有人盯着我。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真的真的非常奇怪。
就像藏在草丛里的蛇，正吐着信子，悄悄盯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