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言奶奶难以置信，脑袋里只剩下一句“亓依依当年嫁给他，就是找他当接盘侠而已”，后面的话听不见了，变成“嗡嗡”。
“奶奶。”言初一忽然进来，扶住了言奶奶摇摇欲坠的身体。
“初一，你怎么上来了。”言奶奶看到言初一，生怕她听见了，连忙把电话挂了。
“我上来有一会了，您没事吧？”言初一如实说道。
因为以她对奶奶的了解，自己不主动说，奶奶绝对会瞒着自己。
言奶奶听她这么说，内心咯噔一下，用手扶额：
完了，孩子肯定都听见了。
“奶奶，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奶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至亲的人。”
言初一扶着奶奶在床边坐下，生怕她想太多，心里负担重，目光柔和看着她，安慰道：
“你抚养我长大，现在该让我陪你变老，我们不要在乎张萍雅说的那些话，好吗？”
言奶奶看着言初一，眼眶有些湿润。
这孩子，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明明听到不是亲生的人是她自己，还反过来安慰她。
“张萍雅就是想气我，才故意这么说的，你不要当回事。”言奶奶慈祥地抚摸着言初一的头发。
“嗯。”言初一垂着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她的眼神。
当她听到张萍雅说她不是言亦川亲生的，她反而松了口气。
不是亲生的，就对了。
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言亦川对自己的感情和相处方式。
妈妈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应该也会挺难过的吧。
不是亲生的，反而大家心里面都能过得去。
当晚，言初一给言亦川打了个电话，约他明天出来见个面。
女儿难得主动约自己，言亦川立马答应了，即使他明天还约了个重要的客户。
次日。
言初一准时抵达约好的咖啡馆，正好看到言亦川点头哈腰的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话。
但中年男人似乎不耐烦，看了几次手表后，表示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