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樊家的上空,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下来,给人一种压抑到近乎窒息的感觉。
三叔公的一句话,恰似在滚烫的油锅里倒入了一瓢冷水,瞬间浇灭了众人心中那熊熊燃烧的热血。
樊玮紧蹙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看向这位在族中德高望重、备受尊崇的长辈,沉声问道:“三叔公,您有何高见?”
三叔公缓缓地、慢条斯理地走到厅堂中央,脚步略显蹒跚,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
他颤巍巍地捋着那花白的胡须,浑浊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开口道:“老朽并非阻止大家救人,只是觉得,我们樊家不能再这样一盘散沙了。灵草关乎我族兴衰,岂能拱手让人?云发之事,暂且先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灵草!”
此话一出,厅堂内瞬间炸开了锅,一片哗然。有人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也有人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三叔公,云发兄弟还在那里生死未卜,我们岂能只顾灵草?”一位年轻族人满脸涨得通红,义愤填膺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唉,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三叔公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与无奈,“云发是家族的一份子,他的安危,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可眼下,若不能团结一心,就算救出云发,灵草也被他人夺走,我们樊家依旧难逃衰落。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夺回灵草,再救云发,岂不两全其美?”
三叔公的话,犹如暮鼓晨钟,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头,瞬间敲醒了沉浸在纠结与迷茫中的众人。是啊,家族的利益,才是最为重要的。
樊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凛冽的空气顺着鼻腔涌入肺部,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刃,扫过在场的每一张面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猛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雄浑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三叔公所言极是!我樊家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内斗,而是团结!云发兄弟的安危,我自当尽力。但是,灵草同样不容有失!诸位,我樊玮在此向大家保证,我一定会带着大家,夺回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