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外人眼中的病秧子,还要彻夜加班应酬。
撑到十一点。
慕初棠打着哈欠走到落地窗边,抬头望见隔壁院子二楼,薄倾墨的卧室黑漆漆一片没有灯光,人还没回来。
连续多日凌晨下班,还有心思跑来欺负她,再赶在天亮前回去。
体力严重耗损。
这样下去真成病秧子了。
慕初棠拉上落地窗帘:“不来正好,省得英年早逝在我身上。”
锁门睡觉。
凌晨。
慕初棠梦到自己乘坐巨大的豪华游轮出海旅游,海面波涛汹涌,弄得她躺在床上睡觉都摇摇晃晃、一上一下,时不时被失重感包围。
“唔……”
遇到台风刮起暴雨,冰凉液体淋湿衣衫、头发和肌肤。
一个急浪拍来。
她被甩下床趴到生硬地板上,屋内摆件七零八落。
一道带温度的沉重物件严严实实压住她脊背,她喘不过气,求生欲爆棚,双脚乱蹬,双手用力抓蹭地板想逃跑,地板却发出了厚重音调。
这是……
谁在弹钢琴?
“呃!”
慕初棠惊恐之际挣脱梦境,睁眼,眼前钢琴和云檀的那一架非常相像,而她此刻正跪趴在钢琴上,发梢一下接一下擦过黑白琴键。
“醒了?”
男人胸膛贴靠她后背,熟悉的吻落在天鹅颈和耳廓。
“三天过去,我如约而至。喜欢新买的钢琴吗?”
这声音化成灰慕初棠都认识,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分钟前。”
“我明明反锁门了。”
“爬窗。”
“……”
越来越像采花贼,不仅爬窗翻进她卧室,还抱她上二楼舞房里厮混。
肌肤相贴,慕初棠嗅到男人身上残存的丝丝酒气,蹙起眉头:“你去应酬了?”
“嗯。”
薄倾墨今晚喝了不少烈酒,来之前特地冲了澡怕熏到她,她小鼻子倒灵敏,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喝醉了还跑来找我?乖乖回去喝醒酒汤,然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