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来也改了武生,可那一颦一笑仍是不减当年风采。
心下一动,便脱口而出,“铜官儿,你可唱过《贵妃醉酒》?”
冷不丁被问,铜官甚至没来得及收回笑容,还笑着回道,“演过唱过,二小姐估计没注意。”
闻言,孙耀华学着以前看到过的浪荡公子哥,挂着色笑,语气轻佻,“嗯~该是如此,我看啊,你是绝对当得起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妃的。”
“二小姐,您可真是……”
真是什么?
铜官失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出来了。
她总是有些新奇的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念想的,连夸人都如此别具一格,“雌雄莫辨”。
直来直去地当面就夸,毫无防备,叫他这种本该在台上站惯了的,被人们称作最是无情的戏子都没能招架得住。
呜呼——
孙二小姐,是他的劫。
“好啦,别这儿那儿的了,”孙耀华敛笑收眉,板正了身姿,望着眼前人,朗声道,“天高路远,海阔水长,抬眸是乾坤,星辰也可摘。铜官儿,就此别过吧,耀华祝你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她是很喜欢眼前这个少年的。
他长得好看,性格温和却不怯懦,跟着三老爷搞刺杀的时候也不曾退过半步。
难得的还有聪明,若是从小和四弟五弟一样,有个殷实的家庭,或许如今也是个潇洒不输于孙耀中的天之骄子。
但……也就是喜欢了。
心动,敬仰,顺眼……只要不讨厌,就都可以与喜欢搭上边。
“好。”
铜官重重点了头,他也虔诚哑声,“铜官祝二小姐……心愿成,运顺遂,所愿皆所得,驰骋理想城。”
少年一别,再见便是沧桑人。
三日后,孙耀华也收拾了行李,先坐火车至上海,再跨越大半个中国漂泊后,才算正式踏上去往法国的行程。
“姨母,瑞华呢?”
火车站台旁,只有金姨母一家还能在这时候送她了。
只是不见赵瑞华的身影,她还觉得奇怪。
“那小子怕是难过得要晕过去了,怕送你得哭成傻子,躲家里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