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才又将手机揣进了兜里,下了楼。
方洲燚在埋头做题。
这破物理,一道更比一道难。
开头的1级easy模式让她有些轻敌,忘了她两世如一日的物理废。
第二题磕磕绊绊地写完,到了第三题就再进行不下去一步了。
盯着一眼扫不完的将近十行的题目五分钟后,方洲燚举小白旗放弃了。
因为她发现,她好像连题目也没看懂。
c!
这什么玩意儿啊。
什么档次的题啊,值得她亲自来写。
不写了不写了!
摆烂玩会儿手机。
拿过手机,才看到了二十分钟前郝的回复。
“切,装傻。”
好笑地看着某人自欺欺人的搞笑发言,余光扫了眼快被她戳出洞的卷子,低头点了几下。
打了个语音电话。
听到有电话打来,并不以为意掏出手机,却发现来电人是方洲燚的刹那,郝差点儿被那口刚送进来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蛋糕噎死。
方洲燚!
她竟然真发来“语音”了。
“喂,班长,同桌!你给我打电话啊!”
没敢耽误半点儿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跳出了热闹的人群外,躲到僻静的阳台处,接了电话。
电话一通,他欢快如二哈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
方洲燚就是没有看到人,也能听出他此时乐得眼睛弯弯的模样。
她记忆里,郝很少有坏笑、邪笑、冷笑或是不笑的时候。
他的笑容太标志,很清透。
早就说过,他的眼睛最漂亮,平日里正常看着就是端正到可以成为标准的三庭五眼。
而这种端正,放到一张还显稚嫩的少年脸庞上,会发现意外地温厚。
这样的人,即使生气都不会叫人觉得他会说脏话打人。
反而会叫你觉得他顶多严声厉喝一句“你太过分了”这样软绵绵轻飘飘,落在身上不痛不痒的反击。
而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又太过治愈。
眼睛明明很大,笑起来却会习惯性地眯成一道狭长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