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像都刻上了‘我在生气’四个字。”
方洲燚想象中“命定”的一对儿，并没有暗戳戳搞校园纯爱，而是明晃晃在搞笑。
云夏本就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
既然现状暂时无法摆脱，那她选择直接面对，主动出击。
而且也和沈立冬“说开了”，那她们两个在她心里的定位就是“战友关系”。
如此，她看沈立冬反而比最开始的客气疏离多了些“共同战斗”的兄弟情，调侃之言也就脱口而出。
沈立冬原地苦笑。
他当然比谁都明白方洲燚的性格，重情重义却也同样骄傲。
对人好，那是她“爱人”的天赋本能。
因为她内心足够丰盈，因而无惧“爱人”这件事的得失利害。
可是……能“爱人”，并把这件事做得那样好的人，就不会是缺爱的。
甚至，爱她的人太多。
所以，她有自己不容践踏的骄傲。
昨天的事，就是他的错。
“沈立冬，”云夏见他沉默不语，神色凝重，也渐渐收了笑意，“你应该还没忘记被‘支配’的感觉吧。”
她昨天明明和他说了，方洲燚是她们二人意识觉醒的关键，与她接近不说一定有益，但也绝对无害。
所以，她才会在今早看见方洲燚的时候，主动上前和她攀谈。
说她利益至上也好，利己主义者也罢。
她的行为处事十几年都是如此，面对如此情况，她遵循的是自己的应对法则。
可谁成想，转眼间，“队友”先跟人闹掰了。
这……
她就很不懂了。
比起她，沈立冬和方洲燚的相处更有天然的优势。
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朋友。
这是在被“那股力量”控制之前，就已然成型的关系。
是力量之外的真情实感。
“没忘。”
沈立冬不会忘记，那种比他这“寒酸”的人生更加叫他觉得离谱的体验。
但他也不会忘记，方洲燚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那个轨迹，是他无比向往又希望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