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敬和张弛仍然站在摊位前,便笑着说道:“两位施主,今天真的不能画了,明日有缘再来!”说着,就开始收拾桌上的画笔和画纸,似乎马上就要离开。陈敬突然对着道士行了个道礼,道士见状,急忙还礼,陈敬开口问道:“道长在红鹿山凌云观驻跸修行?”那位道长稍微愣了一下,问道:“施主去过我们凌云观?不错,贫道姓林,是凌云观的当家道士。”张弛注意到,当那位道长自称是红鹿山凌云观当家道士时,陈敬的双手竟然有些颤抖。陈敬闭上眼睛,良久,睁开眼睛问道:“玉真子师叔什么时候仙游的?”林姓道长闻言大惊,一双眼睛犹疑不定地打量着陈敬,陈敬把背在身后的那个牛皮背包拽到身前,解开系着的绳子,伸手到里面摸索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令牌,立着拿在手中,向那位道长展示了一下,口中说道:“我姓陈,名敬,玄阳道长是我的师父。”
林姓道长听到陈敬报出师父的名号后,惊上加惊,盯着陈敬手中的那面令牌,细细打量几眼后,有些按捺不住激动地向前一步,向陈敬伸出双手,道:“请容我仔细看看。”陈敬把那面令牌放到他的手里,林姓道长恭敬地把令牌拿在手中,上下左右前后细看了一遍,又恭敬地把令牌双手递还给陈敬,伸手到自己的道袍里,掏出一物,拿在手中,快步从摊位里面走了出来,一下子拜倒在陈敬的身前,双手把一面令牌举在自己的头顶,嘴里说道:“凌云观第十一代弟子林正觉拜见陈小师叔。”陈敬眼圈发红,两行热泪终于止不住流出眼眶,急忙抬手抹去后,伸手把这位叫林正觉的道长拽起。
“小师叔,玉真子师叔祖十年前仙游前,把这面令牌交给我,说如果有人拿着跟它一样的令牌来跟凌云观的人相认,那就一定是玄阳子师伯祖的徒弟或者徒孙,还说,当年玄阳子师伯祖特意做了这两面令牌,作为后世门人相认的信物,可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小师叔您。”坐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林正觉道长打量着陈敬,似乎仍然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是自己师伯祖的徒弟而不是徒孙。陈敬笑了笑,说道:“我自己也不相信,一觉醒来,世道就变了,我本来在想,也不知道凌云观还在不在,即使在的话,里面的道士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同门了,本打算找时间去红鹿山上亲眼看看,没想到,在集市上看见你画钟馗的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