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的军队演技不错。就是可惜了你们两个傻子,忙得灰头土脸,还得被我拿回去赴命。可怜啊,弃子都是你们这样的。”
“不可能。我们明明”任北避开隐星镖,却见方宁指尖又弹出两枚,应顾不暇,袖中弩箭爆发似的射出,似要与方宁一招定生死。
方宁微有错愕,九曲连环的镖身悉数合拢,竟张开细密铜网,将柴威的毒箭全部网罗,再用巧劲,如火星撞地,悉数反射回了柴威任北二人身侧。
随着一声闷哼,柴威与任北的手腕被方宁发出的弩箭定住,手上的兵器哐当落地。
方宁指尖银丝忽收,将隐星镖制成的铜网收住,再一横劈,镖刃抵在任北与柴威二人脖颈间。
她踏着满地星砂荧光走向柴威,最后那枚隐星镖在掌心旋出残月弧光,“你猜这镖上淬的是孔雀胆,还是罗汉松的汁液?”
“我们输了,你给个痛快吧”任北闭目。
“痛快?”方宁突然抬脚碾碎任北掉落的袖箭上嵌着的蓝宝石,恨道:“我恨不能将你们锉骨扬灰,你们害死我父母师父时,怎么没想到今日?”
任北瞳孔猛地收缩,此生杀戮太多,他本不足为惧,但不知为何,方宁如鬼刹的脸上,浮现出的残忍阴鸷,是他平生未见。
方宁说到做到,将淬了毒药的隐星镖扎进任北胸胛骨中,在血肉里疯狂碾压,但不抽出镖尖,不让任北失血过多,看见他惨白的脸时,餍足笑了起来,“你放心,这些毒不至于让你死了,但你要是在御前说假话,你会受万蚁蚀骨之痛。”
语罢,她将敲断了二人的腿,一左一右垂挂在马背上,进宫面圣。
方宁押着柴威与任北策马疾驰入宫时,夜色已如泼墨般浸透宫墙。
资政殿内烛火通明,却照不亮沈昱惨白如纸的面庞。
皇帝负手立于御案前,明黄袖口染着几点墨痕。
邵夫子佝偻着背将药钵摔得哐当作响,青瓷碎片溅到方宁的靴尖上。
“沈昱!”方宁甩开俘虏疾步上前,却见沈昱左肩缠着的绷带正渗出黑血。
他向来梳理齐整的鬓发散落几缕,薄唇咬得死紧,眼底是难以遏制的错愕与惶恐。
“到底怎么了?师叔你不是最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