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看起来从头到尾宋云谏都未参与,一切都不过是那丫鬟自作主张,但很明显,他早已习惯了府里下人们对他的奉承,默认了他能优先享用所有东西。
言哥儿绷着小脸,他不怪大哥,只是有些嫉妒。
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惯出来的。
“不关大哥的事,既然犯事的人已经得到惩罚,此事便过去了,以后不必再提。”
宋云谏拱手:“多谢二弟包涵。”
他又说了几句赔罪的话,目光落到屋中的陈设上。
栖云院的屋子已经收拾好,夏为仪让下人们开始给两个孩子收拾东西准备搬过去。
此时屋中稍显空旷,墙角还摆放了几个箱子,里面都是要带走的东西。
“二弟是要搬到母亲院子里去了?”
男人状似无意问道,看起来还有些愉悦。
言哥儿心不在焉:“嗯。”
“其实,能看到二弟和母亲和好,大哥很欣慰。”
男人目光看向窗外,似在怀恋什么。
言哥儿沉默不语,不太理解他的想法。
他该知道的,自己怕那个女人。
“二弟对父亲可还有印象?”
宋云谏突然提起死去的父亲,言哥儿闻言迷茫地摇头。
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印象,他那时才三岁,隐隐约约记得有一个男人经常抱自己,那个女人和他很亲密的样子。
年纪小,加上又过去了四年,记忆中的父亲早已只剩一个轮廓。
“不记得也无妨。”男人笑道,“大哥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家四口的日子平静美满,爹娘恩爱,娘很温柔,知书达理,待我们也是极好,我想天底下没有第二个比我们还幸福的家了。”
宋云谏说了很多那时候的事,或许很普通,但其中的温馨是言哥儿从未体验过的。
“只可惜……”男人突然变得悲伤,“父亲意外身故,似乎一切都变了,母亲更是……”
他面露伤感,似乎没看到言哥儿一瞬间变沉的脸。
“不过,这也不能怪母亲,她只是太爱父亲了,接受不了他的离开。期间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也情有可原。”
宋云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