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牛大强,在码头上扛麻袋时,不知被谁起了这么个外号,而后便叫开了。
苦力强忙应道:“先生,您之前高烧不退,随后便昏迷不醒,我实在没了法子,只好又去找木少爷帮忙。木少爷是个好人,他没有告密,还拿了一种很贵的药给您服用,叫什么安的药来着。”
廖三民接口道:“磺胺。”
苦力强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廖三民在心里琢磨着,看样子木云平这人还有点良心,不是那种完全坏透了的汉奸。他虽然处在很复杂危险的环境里,但在关键时候肯帮忙,就说明他心里还有正义感。说不定能把他拉到自己这边,一起对抗敌人。
夜幕低垂,木云平再度悄然来到苦力强家中。他径直对苦力强说道:“强子,你且出去在门口守着,我与廖先生有些话需单独交谈。”苦力强闻言明白,木少爷和廖先生有重要的话要说,他未发一言,仅是默默点头,便迅速转身,利落地离开屋子,在门口守着。
此时,廖三民身体已渐趋康复。他满怀感激地向木云平抱拳说道:“木少爷,多蒙您仗义相救,此等大恩,三民没齿难忘。”
木云平面色平静,淡淡地回应:“廖先生先莫急着言谢,你现下可是欠着我一条性命,还有那五十块大洋的药钱。这可不是能轻易抹去的账。”
廖三民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说:“木少爷,您的救命之恩,三民铭刻于心。只是此刻我身无长物,不过请您放心,待我伤愈之后,哪怕赴汤蹈火,也定会想尽办法凑齐药钱还给您。”
木云平轻轻摆了摆手,语调平缓地说道:“廖先生,您可别误会,我并非是要故意刁难您。您也知道,当下这世道混乱不堪,我为了搞到这些药,那可是担了极大的风险,几乎是把自己都置于险地了。说句心里话,对于像您这样为了抗击日寇而出生入死的抗日志士,我打心底里是怀有敬意的。”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不紧不慢地开口讲道:“跟您说实话吧,我这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商量,算是一笔买卖。我手上恰好掌握了一些有关地下党的情报,不知道廖先生您对此有没有兴趣呢?”在说话的时候,木云平刻意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眼里只有利益的样子,就是想让廖三民觉得自己之所以救他,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