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温宜跑到陈素柔身边扶着她,眼底一样是不敢置信。
温常林也被温幼梨的动作吓到了。
他想出声,但手中的盒子沉甸甸,像是压住了他的喉咙。
“你戴那对鸽子血耳环,是我外婆给我妈的嫁妆,也是我妈结婚时戴的耳环。”
“我十几岁的时候,问你要过我妈的首饰。”
陈素柔一头雾水,“你哪有问我要过?”
温幼梨眼睛不带眨,继续往陈素柔身上泼脏水,“你那个时候哄骗我,说我太小,先帮我保管!我就说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原来就是想占为己有。”
“我我没有!”陈素柔着急开脱,“这就是你爸送给我的!”
“我爸就算被你们母女俩忽悠的团团转,这些东西该不该送人,他还是拎得清的!”温幼梨,“三天后,我的律师会来拿我母亲的东西。”
她撩着眼皮,笑得漫不经心,又骄纵野蛮。
“敢少一件,我就弄死你们。”
摔门声震耳欲聋。
少女的怒火在陈素柔的脸上灼热蔓延。
“常林,她她这是要造反吗?!”陈素柔捂着脸呜呜的哭,“我知道后妈不好当,可这十几年来,我也没亏待过她啊。她竟然敢动手打我,你这当爸的就这样纵容那丫头?”
“我们温宜这么好的姑娘,被她诋毁成什么样了?她小时候就处处跟温宜过不去,我都是让温宜让着她,别跟妹妹计较。”
“你也知道温宜从小就身体不好,跟着我没少吃苦。但也是我这当妈的心头肉,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走,我们娘俩——”
“你闭嘴!”温常林怒声掀了棋盘。
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发出声声脆响。
那响声不断敲打在陈素柔的胸口上,也给她敲响了警钟。
她忘了裴厌还在。
也忘了温常林最讨厌被人提及他的出身。
他是入赘到林家的。
没了林珮茵,他什么都不是。
而温常林又是那么自负的一个人,他把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陈素柔小声抽噎,和温宜平日人畜无害的模样简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