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啊,还真是宁折不弯。
“不必寻了。”温幼梨从柜子里拿出玄色斗篷,“本宫替你救下。”
张婼微忽闪眼睛好似听错了。
“去换身衣裳,本宫带你进大理寺劫狱。”
檀迟西不是给了她机会?
她得让他瞧瞧,她就是配得上。
何况张楚年忠贞之臣,两朝元老,她留着也有用。
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前,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下马车,玄色斗篷盖着脸,样貌也让人瞧不清楚。
“何人夜访大理寺?”看门的侍从拦住去路。
温幼梨摘下斗篷,细长的眉眼渗出不悦厉色,“唤白仲沅滚出来面见本宫。”
白仲沅正头疼该拿张楚年如何是好。
于公,这是内阁阁老,大荣最为贞洁性烈的张阁老。
于私,他春闱那年的试卷,便是张阁老所批,据说张阁老甚是欣赏他的文章,与同僚多次议起。
若不是伯乐与汗血马,他难说能登仕途高位。
只可惜
朝堂之上皆要站位,他既归在总督麾下,自然要听总督的吩咐。
可这人自从送来,只说先押着,也没说审不审,怎么个审法?
还有这镣铐,到底戴不戴,饭食给不给?
几个时辰过去,白仲沅都数不清自己叹了多少口气。
直到门外传来禀报声,侍从对他耳语片刻,他直接打了激灵。
白仲沅连滚带爬赶到门口,瞧清人影后忙是跪下请安,“长公主万福。”
“起来吧。”温幼梨漫不经心睨他一眼,“我来瞧瞧张大人。”
“张大人?”白仲沅着实弄不清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装糊涂又问了声,“不知公主说的是哪位张大人?”
寂静无声,白仲沅好奇勾起脖子,视线对上了少女冰冷戏谑的眸子。
他忙躬下身,“公主随下官来。”
看押犯人的地方在后院地牢。
地牢常年不见天日,只有几盏火把将主道照亮,可光线还是昏暗,在这漆黑一片的地牢里甚是诡异。
“公主小心脚下。”白仲沅说完又谄媚道,“这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