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石碑上刻着一个个孩子的脸。
“行了行了，我知道刻的有点难看，但这不都是林仙干的。”
“好好好，接着忙活。”
“扁毛畜生，大马，跪着。”
重三娘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严生盘腿直接坐在了上面，那只脱了鞋的臭脚还在一搭一搭的往重三娘的脸上靠。
“接着念这咒了，林仙，换你来了。”
只见此刻林仙那狂放不羁的气势一变，身上的气氛变得更加柔和，眼中有一丝悲悯，他攥着拳头，用着带一些哭腔的口音，唱着《往生诀》。
周围的孩童都跪在林仙的身前。
那些对于父母的怨恨，对于这邪祟的仇恨，以及对于那些死人头的恶意都在缓缓消失，他们现在的眼中，是一位真正的仙人。
这个世界配不上的仙人。
在最后一位孩童，入了轮回，消了业报之后。
林仙的身躯也变得摇摇欲坠，只是他的眼中有无尽的悲伤，他此刻从重三娘的身上站起，正要扶起重三娘的时候。
林鬼哈哈大笑，一脚把重三娘踹翻。
“我真他妈善良啊，只不过也有病。”
毒牛毒马此时已经喝完了酒。
“大哥，完事了吗？”
“完事了，今天咱们多了两个牲口，别把他们当人就行。”
毒牛和毒马看到的重明和重三娘，只是老人和女人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
“喏，看看这山头，有多少孩子没了，刚超度完，这俩家伙就是罪魁祸首，更何况，他们都不是人，但有点有意思的手段。”
毒牛和毒马的性子很直，对于林鬼说的话，也不怀疑，毕竟自己落难的时候，就是被对方所救，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骇人听闻的事。
“既然这样，总得想办法处置吧。”
林鬼听到毒牛这句话，就看到重三娘的恶毒眼神。
“嘿嘿嘿，好玩，好玩，这眼珠子不错啊。”
说完，林鬼直接将重三娘的眼珠子抠出来，放进嘴里咀嚼着。
重三娘失去了眼睛，但她的眼前还能看得见那些她害死的窑姐和孩童他们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