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是否在这个时间,去清除那个不稳定因素,是否该杀,在这个即将离开的时间。
最后,严生的眉头舒展开来,放弃了那个计划。
“严生,你起床了吗?”
凌婉清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
“你醒了,我去下面要了些饭菜,吃过后,我们就去坐船。”
“好。”
说完,凌婉清就看向另一张床,但是没看到人,她的视线在屋子里一转,就看到严生坐在门边,刀放在他盘着的腿上,其中严生的右手紧紧攥住刀柄,并且他的脸上已经戴上了枯鬼面皮,腰间也别着那枚玉瓶。
“你要去做什么?”
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屋内传来。
“没什么。”
严生也意识到他的声音变了,就将面皮摘下,他刚才打坐吐纳的时候,杂念丛生,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有了行动,只是在戴上面皮的时候,心就安静了很多,就像是郑乾陪在他的身边一样,可以向他哭诉,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事情。
凌婉清穿上鞋,从床上走下,来到严生身边,蹲下身,胸前被挤压得有些变形,发丝还是有些凌乱,眼神还有些蒙蒙的凌婉清看着严生。
两人一时间没有任何言语,但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咚咚咚。
在轻轻地敲门声传到两人的耳中,严生起身开门,凌婉清则是准备去穿衣洗漱,总不能穿着睡衣出门吧。
待严生将早餐拿到桌子上。
“不要一个人,烦恼那么多,会有白头发的,还有我看到你早上还带了酒壶回来,早上不要饮酒啊,只是莫要贪杯,对身体不好。”
凌婉清说完,就出门而去。
走廊上还传来。
“公子,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但严生没听到后面的内容,他并没有担心,之后的脚步还是匆匆忙忙的,只是在这上房是否还有别人,严生确定过上房的客户,除了自己等人,剩下的也只剩下一对情侣。
咚咚
严生听到敲门声。
李青墨一身五蟒白袍,乌黑长发垂至腰间,眼中不喜不悲,嘴角有着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