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王老板也站了起来,冲着谢锦微微拱手,态度看似谦恭,姿态却是强硬,“绵州这么多粮商可就指着粮仓维持生计呢。”
谢锦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今天晚上阵仗不小,诸位大人和家主是打算来硬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宗家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谢大人这般,我们也是没办法往下谈了。”
谢锦端着酒盏,调情似的给宗羽裳喂了一口酒:“宗家主有何打算?”
宗威没说什么,只是抬手一挥。
暗中潜伏的官兵齐刷刷持刀上前,东南西北方向各有数十人,剑光寒冽,气势汹汹。与此同时,屋顶上冒出了一排弓箭手,寒光森森的箭矢正对着谢锦的方向。
刹那间气势森然,一触即发。
坐在廊上的楚南衣慢条斯理地搁下茶盏,语气闲适:“曜世子应该到了吧。”
“那肯定的。”莫陵安道,“误了正事,别说他心上人性命堪忧,就是主上那一关他也过不了。”
楚南衣缓缓点头:“这就好。本公子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多天,还大老远的给谢锦送粮食过来,若是刚到这里就丢了性命,实在有冤都没处诉。”
“我们俩知道曜世子什么时候抵达,可谢锦应该不知道吧。”莫陵安转头看向楚南衣,眉心微拧,“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悠然自得,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紧张担忧的样子?”
楚南衣环顾四周:“可能他已经摸清了宗家宅子里的逃生之路,就算真的打起来,他也没那么容易死。”
“看来这是早有准备?”谢锦嘴角勾起,脸上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谋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谋杀女皇陛下派来的钦差大臣更是罪上加罪。虽说天高皇帝远,可区区一个绵州知州和几个家族,应该无法抗衡朝廷的军队吧?本官真想不通你们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就算真活腻味了,也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死的。”
“谢大人身在瓮中还敢如此口出狂言,下官也当真是佩服。”于知州淡笑,“就算今日钦差大人死在这里,谁又能证明是我们杀了你?”
谢锦挑眉:“没人能证明?”
“当然没人能证明。”于知州冷笑,“下官一份折子上奏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