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经营着歌舞厅这种活色生香的娱乐场所,朴敏也始终压抑着自己对老耿的情感,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不能破坏人家的家庭,是自己的底线。
老耿在里面的那几年,朴敏一次次给那个被自己称为‘嫂子’的人送去生活费,不只是为了还自己欠老耿的,更是为了不让老耿为了家人而在里面担心。这一切,同为女人的‘嫂子’如何会看不透?可越是这样,‘嫂子’就越不肯放手;及至后来,‘嫂子’仿佛是故意折磨朴敏一般,既持续拿着朴敏给的生活费,又迫不及待地把刚从里面出来的老耿又推到朴敏面前。
朴敏除了每晚借着应酬狂用酒精麻痹自己,别无他法。讽刺的是,来木兰歌舞厅的老板们竟以为这是老板娘的真性情:其他歌舞厅的老板无论男女,过来敬个酒也就是意思意思,这木兰歌舞厅的老板娘,可是真喝啊!喝的是自己掏钱的酒又怎样,反正自己也是公款消费!喝,不醉不归!
朴敏本来以为老耿被自己赶走了,‘嫂子’就不会再来闹了;却不想,这还没出半个月,那熟悉的泼妇又找上门来了:“好你个小朴,我们家老耿为你在里面蹲了几年,你说断我们家生路就断我们家生路!”
面对这个女人,朴敏永远没有泼辣的底气,她只是说道:“薪水我是请财务每个月打过去的,不信你去查老耿的银行卡。”
‘嫂子’却道:“谁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那钱他原封不动,根本不给我花,还说要给你退回来。说不干你这的活,就不能拿你的钱。”
朴敏心中暗暗叹息,这确实是老耿的性格。她只得无奈地问道:“嫂子,那你说怎么办?”
‘嫂子’心中早有盘算:“让老耿回你这上班,但我对你们这对狗男女可不放心,你得把我弟弟也给一起雇了,我弟替我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
朴敏只得答应道:“我没问题,只要你家老耿同意。”
‘嫂子’说:“那不需要你操闲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小朴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老耿也欠我的,你们这辈子都欠我的。”
朴敏目送这个得逞的村妇得意洋洋走出市政府招待所的背影,不禁感觉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力。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却又不能反抗。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