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他还想再说，但远远看到方回端着脸盆走出来，只好作罢。
方回坐在沙发边，有条不紊地帮唐念擦脸，喂蜂蜜水。
卓星野将这些看在眼里，面无表情道：“你们刚才去应酬了？”
“嗯。”
“和谁？”
方回瞅了他一眼：“还能谁，你们剧组的呗。”
“刚刚唐……”卓星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唐总说醉话提到的甄导是我认识的那个甄导？”
“不然呢？”
“她说王硕能拿到《折戟》的角色多亏了他，是怎么回事？”
“这我不清楚，怎么了，和你任务有关？”
“不是。”卓星野否认。
“哦。”方回专心照顾唐念，无暇细究他的话。
“那你们——”卓星野还想再问，但马上被方回嫌弃了，嫌他碍事，嫌他太吵。要不是卓星野不能暴露自己的任务，才不会逆来顺受地吃了这个哑巴亏。
方回刚喂好唐念蜂蜜水，回头看到卓星野还杵在那儿，跟一根电线杆似的：“好了，你回去吧，接下来我自己能解决。”
卓星野面色狐疑：“你要住下来？”
方回：“不然呢，难不成你来照顾？”
“你要怎么照顾？”卓星野眸色冷了下来，不是一点无语。
方回看出他不信任自己的模样，简直要被气笑了：“我还能怎么照顾？诶，不是，我好歹是你表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那谁知道呢。”卓星野凉凉道。
方回开始推他：“放心吧，这么多年你念姐哪次喝醉不是我来照顾，我要想做点什么早做了。”
卓星野将信将疑地离开，半夜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黑暗中他拿起手机，给王硕发了条微信：明天约夜宵吗？
那头的人还没睡，几乎是秒回了一个字：好。
卓星野放下手机，继续与周公抗争。
这一夜，他睡得迷离恍惚。
第二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去吃了酒店的自助早餐，还顺便给对面的唐念和方回各带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