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让他高兴。
英贤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傅城,你现在高兴了吗?”
其实她想问“玩够了吗”,话到嘴边,改成“高兴了吗”。
傅城没有回答。
高兴了吗?好像没有,又好像有。
两人赖床一直赖到下午,直到英贤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傅城听见了,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嘴角上扬。
他们脸贴着脸,他的气息一变,英贤就立刻捕捉到了。
她没好气地说:“笑什么笑?”
普普通通一句话,比任何挑逗都更让他高兴。
傅城沉默了一会儿,欲盖弥彰道:“没笑。”
英贤心中郁结,声音更沉闷:“不会说谎就别说。”
傅城半晌没再说话,空气渐渐凝滞。
“你……”他开口问,英贤的呼吸随之平缓下来,“想吃什么?”
应该放松才对,英贤却突然感到疲惫。
她低软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不是想问别的?”
英贤趴在他的胸口,没看见他的瞳孔骤然收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城终于开口道:“如果是呢?”
该来的总会来,她坦率地反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傅城的心脏猛然下沉,声音也跟着冷了下去:“我想听什么你就能说什么?”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嘲讽意味,说不出是在嘲讽她还是在嘲讽自己。
“不能。”
她的声音柔和清脆,诛心于无形。
他正要推开她,她又靠过来,摩挲着他冷硬的下颌线,轻声问:“又生气了?”
薄唇抿出毫无温度的弧度,傅城道:“我有资格生气吗?”
这样阴阳怪气的话,真不像他说的。
英贤的心因此变得更软了,抬起头,无畏地迎上他森冷的目光:“有啊。昨晚你不就生气得挺彻底?”
“蒋英贤!”
“嗯。”英贤低低地笑,“对不起,一下子没忍住,都怪你太可爱了。”
可爱?!
比被敷衍更令人怒火中烧的,是被轻视。
像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