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看了眼婴儿床,轻手轻脚拿出两个保温桶,打开摆在小桌上,一份小米粥,一份回奶茶。
“第一餐只能吃简单流食,往后每天的三餐会逐渐加粗粮和肉类。”
生完孩子后几天,一直都是许姐和霞姐在旁边照顾。
虞晚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休息,睡醒后,一次都没看到过沈明礼。
问了两次,得到的答复都是在做复健,猜到是沈明礼有意躲她,索性也不再问。
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坐月子首先是要养好身体,其他事都要靠后。
过了中秋,虞晚也快坐完月子,只是人还是很虚,感觉身体像漏了个缺口,吃什么好东西都补不好那个缺口。
跟漏了的天一样,每晚都会下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霞姐给小少爷喂完奶,放到婴儿床上哄睡,看墙上挂着的时间已经过了九点,留了一盏照明灯,拉上遮挡帘到陪护床上休息。
沈明礼进到病房的时候,虞晚已经睡着,他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听着淅淅沥沥的下雨声,想起彼此间的点点滴滴。
……
雨水化不开浓郁夜色,一辆黑色轿车在深夜行驶出玛丽医院。
穿过市区,绕着沿海马路,直往两地边境桥开去。
车上男人穿着黑色风衣,风衣里还裹着一个小包袱,包袱里是睡得正香的小虫虫,嘴巴一抿一抿的,像是在喝奶。
看到边境桥对岸停着的另一辆黑色轿车,沈明礼轻拍了拍小包袱,神色漠然道:“以后我的虫虫只有爸爸,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