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到时候,陆呦呦甚至会失去继续活下去的信念,从此心如死灰,一蹶不振。
“纪安,我叫你进来是想问问你,这样子的陆呦呦,你是否还一如当初那般,依旧喜欢?
如果一定要给她的将来找一个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那个人,还是不是你?”
纪安缓缓抬头,望了眼许知行。
通红的眼眶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转过身看向陆呦呦,抬手擦了把眼泪,脸颊却又再次浸湿。
纪安就这么看着陆呦呦,仿佛轻声低喃地自言自语。
“她答应过我,让我等她回来。从那天起,我纪安的心里就只有她陆呦呦一个人。
她回来了,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在我心里,她永远都还是那个陆呦呦。
是那个为我出头,教我拳术,愿意听我唠叨一些糗事也从来不会烦我的陆呦呦。
我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不高兴了谁都可以踩一脚的穷小子。
这世上,有哪个姑娘会喜欢这样的纪安呢?”
说到这里,纪安回过头看向许知行。
眼睛里竟然浮现出幸福的笑意。
“可是先生,她就会喜欢,陆呦呦就喜欢这样的纪安。
先生你说,这样的陆呦呦,我纪安有哪怕一丁点的理由辜负她吗?”
许知行没有说话。
纪安却自问自答道:
“没有的。绝无这个道理。”
“先生,纪安无父无母,先生我纪安唯一的长辈。
所以纪安斗胆,恳请先生,为我提亲。”
面对纪安这番话,许知行忽然有些恍惚。
回过头想想,纪安今年已经二十岁了,陆呦呦也有十九。
在龙泉镇上,二十岁还没有成婚的男子,已经算是大龄剩男了。
寻常人家的孩子,十五六岁就会开始张罗着婚事,找媒婆说亲。
这么说来,作为纪安如今唯一的长辈,自己似乎有些疏忽了。
许知行点了点头,回道:
“等呦呦醒了,我会问问她,然后带上该有的礼节,帮你去陆家提亲。”
纪安再次叩首道谢,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