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舒家军被舒夫人拒绝之事同戚巽一一讲了,推己及人,同为行伍出身,他生出了一丝兔死狐悲之意,便在向戚将军传信之时也将此事禀明,搏不了功名,只希望能为这些无辜的将士或者家属们能博一些实在的东西。
边疆军营里的舒家军听到曲副将他们的事后虽仍有微词,但也算是听到了好结果,一听要去乌山操练,立刻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为的就是要让这天下人看看,舒家军无论何时,无论遇到何事都是最精锐的军队,永远都不会打垮!
乌山派了几队人马,按照曲副将之前的安排重新开始每日的巡逻,只是,这山洞内已没有了火药,似乎最危险的时日已经过去。
夫人和伤员们一走,本以为叶蓁也会跟着回将军府,毕竟山寨条件有限,夜晚如深冬一般冷,像她这种身娇肉贵的女子怎能吃得了这苦,可她并未离开,不但没离开,反而天亮便起床练武,用过早膳后在明雨的陪同下去巡山,下午与于公公一起不知研究些什么,也不与半山腰的人相处,只是在甘顺受伤七日后的那日派人送了一小瓶血过去,说是青儿的血。连续几日之后,戚巽才被请进寨中。
被晾了这些天,戚巽早就坐立不安,不止为戚家,也为他自己。在京城时,通过每隔一段时间的诊病,两人的关系比初见时亲近了许多,当然,此更多为戚巽一厢情愿,毕竟叶蓁本就为冷淡之人,想从她的身上看到亲近的确不容易。来到乌山之后,他也设想过很多种情境,尤其在得知乌山和夫人真实情况后,想着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活撕了他也不是没可能。他甚至已经想好对策,或哄或骗或耍赖,只是这些都需要两人单独相处时才可去做,有外人在场,他还是要做样子。可她似乎猜出了他的意图,偏偏不给他这机会。
戚巽独自一人站在寨门口,本想平复一会儿再进去,却见叶蓁正在院中收拾军医走前还未来得及收的草药。粗布麻衣,漆黑的长发只用一根枝桠状的黑檀木簪将两鬓的发丝在后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余下的柔顺地散在背上,再无任何首饰。她耳朵极灵,许是不方便干活,未戴帷帽,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将视线牢牢地锁在了寨门口的戚巽身上。片刻之后,她向他走了过去,迎着他的视线在他面前站定,将手中的簸箕放到身旁地上,而后手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