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境泽传音问道:“今天遇到的那位信徒……你怎么看?”
在看到熟悉事物而发热的内心逐渐冷却,阙长陵仔细思考过很多,但都不太好说,最终只给出一个简单的结论:“不像是装的。”
在境泽看来,阙长陵口中时常说出的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说法,与今日这位自称至东神域而来的信徒有着微妙的相似。虽说如此,境泽也并不怀疑对方所说的和至东神域没有关系的说辞,毕竟如果阙长陵知道,就不会在一开始询问他关于至东神域的事了。
“说起来……”境泽继续传音道:“我之前去到的至东神域前的村子,里面的大多数人,和今天见到的那个信徒很像。”
阙长陵唰地一下转头看向境泽。
“但就像你刚刚的那个形容词。”境泽浅笑道:“像是装的。”
之前境泽总觉得那个村子的人们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今日见了这位清虚子,境泽就知道是哪里怪了。
“那些人就像拙劣的模仿。”境泽目光远眺,眼中浮现当时村子的景象:“忘乎所以地去模仿,似乎只要模仿得更像,就能得到某种存在的青睐。”
阙长陵眼中疑惑,想不明白。
线索不少,但过于零碎,无法将它们串联在一起。
需要一个契机。
见阙长陵眉头紧锁,境泽安慰道:“以后有机会去问一问吧,他不是给你留了一个可以交流的纸鹤吗?”
说到这个,阙长陵想起了别的,转头看了眼被黎抓着绳索拖拽着走着的猥琐男,他还穿着那套不怎么合身的道袍——清虚子嫌弃这件被别人穿过的衣服,直说不要。
“他说这人是被肃北联邦通缉的惯犯,带去警局能获得不少奖金。”这句话阙长陵没有用传音,而是直接说了出来。不同于天佑帝国由巡卫队负责的治安,肃北联邦已经建立了警察局。
“但是……他不是说刚刚从隐世的至东神域出来吗?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通缉犯?”阙长陵抛出疑问。
几人将目光投向坠在后面的猥琐男,那猥琐男被看得心里发毛,只穿着一件很薄的道袍,又离开了有供暖设备的道观,一路都在打着哆嗦,在后面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