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地动着,拨动着那串“蓝眼。”
“出来,知道你在。”
长乘开口了,眸色沉着。一股沉重的威压隐隐透出,那声音清晰地穿过了潮湿的空气,传入前方茶馆的门内。
没人回应,小雨淅沥,可有一阵似有似无的茶香,从门内缓缓飘荡。
门,伴随着吱呀一声,从内往外打开了。
一阵清澈冷冽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就知道欺负化蛇。”
长乘勾勾嘴角,拾阶而上,往门内走去,语气轻松地说:“没办法嘛,它总不喜欢我。”
门内的声音悠悠然,带着一丝玩味:“特意泡了杯好茶,等着你呢。”
长乘探着头,往右手边瞧着。哟,那边的少挚,正慵懒地靠在罗汉床上呢。
他往茶桌那儿走去,走的悠然,手上的珠串也晃荡的悠然,眯眯眼地笑道:“哦?既然等我,那你上次直接告诉我这地界儿在哪儿不就好啦?我可一顿好找呢。”
少挚斜斜地斜卧在一张旧式的罗汉床上,一袭青绿宽袍,慵懒优雅地着披在身上。
他一头棕黑色的头发微微的卷着,温色旖旎。一只脚从宽袍下伸了出来,白皙细腻。赤着脚掌懒洋洋地翘在床沿,微微晃荡着,说:“你找到是你的本事,我可没义务告诉你。”
他一手执起一只青绿色的薄胎盏,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撑着盏身,轻轻的转动,悠悠道:“这茶香,熟悉么?你昨天刚喝过。”
长乘在他正对面坐了下来,右手袖内的手串转动,盘成了三圈,轻放在桌上。
听到这番话,长乘哑然失笑:“鸟儿太多,哪儿都是你的探子。”
少挚只冷笑了一声,撑着头,目光留恋在那青绿茶盏上,睫毛纤长,眨的缓慢,盯得漫不经心。
长乘也单手撑着太师椅的扶手,那身宽松的黑色中衣下,是不经意间翘起了二郎腿的模样。
仿佛是到了自家地界儿,一时间二人不经意流露出的慵懒气态,倒是有些相像。
半晌无人说话,长乘嘴角微微上扬,半眯着眼睛,盯着少挚:“真冷漠呢,神磈氏。”
少挚仍单手持盏,目光回转,垂下眸子,语气里透着几分自嘲:“从前你也未曾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