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吹干头发。
弄完这些,刚要下楼,她出了房门又拐回来。
“嗯?”
陆沐炎的面上迟疑,看到了长乘留给她的那张纸。
“什么意思?”
她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也好像是习惯了和老白的对话,下意识地想要说给老白听。
又摸索着枕头底下的手机,21:07。
?!
她猛地跑到窗边,骤然拉开窗帘。
夜空深邃,清风绕影,明月高挂。
“炎”
突然,老白说话了,那声音里,悠扬、悠远、透着一丝渐渐苏醒的慵懒。
她急急回应:“老白!”
“老白!你刚刚去哪儿了?”
现如今越是重要的人,越是已经觉得可以开始试着好好相处的关系,都在一个个地离开…她根本不敢想,老白要是真的突然再也不见了,又该怎么接受?
陆沐炎忙地回应着,面上露出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喜色。
老白的声音,温润里带着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感,尽显温暖:“我好似,处于一个…一个容器里。舒服、很安全。”
陆沐炎看着手上那张纸,那长乘早上留的几段话,眉头微皱:“嗯…你看,这大概是乘哥早上留的言,距离早上我起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整天的时间了。”
老白一时没有回复,但她知道,他在,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有一会儿,老白说话了:“现在…我可以确认的是,我与你,都有进步。”
她问:“你什么感觉?”
老白:“不知道,你呢。”
陆沐炎环顾周身,又想到了刚刚在镜子前的身型:“…那股痛苦之后,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拼贴重组了一样。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嗯轻盈了许多,我瘦了不少。”
于是,她又将那纸放回床头柜侧:“先下楼吧,得问问清楚。”
她缓步下了楼,楼梯间的灯是开的,看来楼下的师徒三人没有练功。刚走到榻榻米处,就见那长乘,只是捧着一本书,看不见脸,完全地盖在面前,怎么说呢,是从未有过的,很板正地坐着。
大高不见了,小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