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内,那股极度的窒息与绝望,铺地浓烈。
顿了一下,她收了收情绪,轻咬了下唇,直视长乘:“我想要的,就是一个心安。”
“具体怎么安,我不知道。我能知道的,就是按照你说的去做,我确实是有变化的。那我就拼尽所有力气,抛去一切杂念,去做。”
“说是抛去,其实也没什么可抛的,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穷二白,贱命一条,来呗。”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霸气与果断。
说完,陆沐炎神态澄清,勾着一抹释然的无所畏惧。
长乘听着,看着她,此刻的她,周身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他知道,他知道这股熟悉感是什么。
那是一直以来的自己,是自己一直在戴着的那个面具——那副“慵懒闲散、神态自如、悠然自在”的面具。
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是假洒脱、是假逍遥、是假自在。
他想到了自己…这千万年来,不就是这样么?
因为心不安,盘旋在少挚与冥烨之间,辗转纠结。在一次次的袖手旁观内,咬着牙地隐忍着,一面逃避,一面给自己找借口。
最终,也是因为心不安,才选择了插手,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但此刻的陆沐炎,是散发着一股,一股彻底无拘无束的洒脱。
是他的面具,也是他最渴望得到的解脱。
于是,长乘轻启薄唇,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那我们,就拼尽所有,只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