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陈彦之,你在我眼里,哪里都好。”
陈彦之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引起他这么的强烈的情绪波动。
原来从心到身体都想流泪是一种这样的感觉。
根本控制不住。
所有关于男人和眼泪的规训都被抛之脑后,似乎今晚不流掉这些泪水,明天就会变成剧毒让他一命呜呼一样。
闵珊珊没见过他哭。
上一次陈彦之哭还是她在病床上要死的时候。
她只听到声音,那个时候更撕心裂肺一点,因为几乎是嚎啕大哭。
不像现在眼泪在流,眼眶和眼球都是红的,却没有声音。
珊珊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因为连脖颈上的青筋和喉结都在诉说是陈彦之有多不想在她面前失态。
珊珊与他并肩坐在一起,突然将少年搂进怀里,陈彦之伸手环绕着她的背,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与女孩相拥在一起。
他的鼻尖萦绕的都是她身上像是栀子花一样浅淡的香气。
他说:“珊珊,我不会让你后悔今天说的每一个字。”
这听起来又像是另一句哄骗女孩时惯用的话,但陈彦之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些更有效力。
因为有些人是轻易许诺,他却在话说出口的瞬间已经暗自用生命发了誓。
珊珊听着他像誓言一样郑重的口气,脑海里又反复的播放他跳海的那段画面,心口不受控制的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把人抱得更紧,找到安全的踏实感以后才有所缓解。
她用自己的小披肩,把他也包起来,说:“我知道,我们这次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
他们在花园里抱了很久,久到阿姨反复听到楼下的报警声,以为外面没人大门没锁,又从床上爬起来查看。
珊珊听见声音,和陈彦之分开。
今天已经太晚了。
珊珊看着他还红着的眼睛,说:“回去吧,陈彦之,周末不用来送我,等回了京城,我会经常跟你联系的,一定要读书考大学好不好?”
陈彦之抬手抚了抚她有些凉的粉颊:“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