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睡在地下通道里。
其中有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带着他们每天出去商户那里偷一点东西,然后再拿回来上供,一起分着吃。
这样虽能度日,但陈彦之不会偷东西。
他跟着流浪了一段时间。
因为话太少,每天带回来的东西也太少,最后被赶出了流浪的团体。
冬天的时候那群小孩还能抱在一起取暖。
他只能一个人缩在纸箱里,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中午出去捡一点废品,那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晚上傍晚人变少以后出去捡一点吃的。
但是冬天实在是太冷,他的手上起了很多的冻疮,红肿得像馒头,脸颊也被北风吹得发红开裂,仿佛干涸的土地,脚上是用烂布裹起来的一双自己做的鞋子,脚趾头在里面若隐若现。
有时候捡不到吃的就要又冷又饿的熬一夜,祈祷第二天能够在垃圾桶里找到一点别人丢弃的食物。
可能是吃到一半的面包,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吃到肯德基里吃剩的还没来得及收走的鸡翅和汉堡。
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他之前其实是在一个孤儿院里,但是孤儿院的院长有恋童癖。
专门对小孩下手,那个老男人脱他裤子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眼睛里满是惊恐,于是想尽办法从那里跑了出来。
后来又遇到一个人贩子。
他把小孩都拐到一起,培养他们出去偷东西。
偷的多的就有饭吃,偷的少的没饭吃,时间长了就采生折割,剁手剁脚让他们出去要饭。
那时候陈彦之也才五岁,他似乎早早领略了底层社会的黑暗,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以后,他就没有再敢去任何地方。
自己一个人,虽然过得很苦,但不至于万劫不复。
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寂静的雪天不愿意怜悯他们这些倒霉的孩子。
他的箱子封的严严实实的,上面只挖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洞。
洞能够看到外边。
这是唯一照进来的一点光。
他不想一个箱子就隔绝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