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沥摆摆手,哑道。
“是!殿下!”
那名万夫长抱拳行礼,随即回身去统计了。
过了大约片刻,那名万夫长略是失神地回来。
“……殿下,这一次我们伤一万两千人,死……近三万!”
“也就是伤亡近五万吗?果然是牧义玉祁,竟然真的会用如此恶毒的方法!”
纪沥苦笑不已,原本自己是想到过……一切都只怪自己没有认清牧义玉祁这个男子。
“敌军伤亡几何?”纪沥苦笑一声,头靠着城门。
“敌军伤亡三成!约有十万人被箭射杀。”那名万夫长抱拳答道。
“三成……也就是约三十万……我们为了这三十万,损失了将近五万弟兄!这……是我们败了。”
纪沥苦笑不已,摇头低叹一声。
“其他城墙上的守军呢?”纪沥摇摇头,又问。
“东城墙遭遇敌军猛烈进攻,幸好兄弟们平时守住,不过却也折损了将近十万,敌军伤亡五十余万。南城墙进攻的敌军不多,只折损了数千人,敌军伤亡一万余人。西城墙也遭受了猛烈进攻,伤亡数万,敌军伤亡满十万。一共统计下来,我军伤亡近二十万,敌军伤亡近九十五万,可以说是大胜。”那名万夫长躬身答道。
“大胜吗?我倒不觉得……告诉军需官,赶紧运送箭上来!‘墨非墨’的火药也没有了,赶紧运送上来!火油也要,越多越好!这一次或许还可以用它再救一命。”纪沥摇摇头,轻笑一声。
纪沥徐徐起身,身后如炼狱般炽热的火焰将纪沥映照的仿若那只恶魔般。
“是!”那名万夫长恭敬行礼,随即无声离去。
纪沥回身看着似乎已显疲态的烈焰,不由得攥紧了腰间被烈火炽热的温度感染的仿佛要融化似的地佩剑。
“再有半个时辰,火也该熄灭了,到时候又要有一场恶战了。”
……
如同一座短暂的堡垒的烈焰终于在两刻钟后被彻底收起,只有焦黑干裂的土壤尚还留有它的余温。
孤狼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那头仿佛已被注定了命运的羔羊。
可惜,孤狼们忘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吃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