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人是体贴入微,无男子不称道的孟月晚。
可她是女子,是女子便不可能长情,亦不可能专情。
所以寒衣始终觉得,孟月晚这样的人是劫难,是这世道里男子的劫难。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真心,一旦抽身,女子皆能全身而退,对男子而言便是生不如死!女之耽兮,犹可说也。士之耽兮,不可说也。
“池佑,嗨,池佑,你怎么也发起呆来,可有什么好对策?”
寒衣接过话:“族里男子占七成,只怕不是那样容易施以援手的。”
秦池佑思绪渐渐回笼:“人生百态苦最多,男子立世尤甚之!”
孟月晚以为自己的描述吓着他了,连忙拉着他的手安抚:“我不会让你这样可怜的,若我们有了孩子,孩子就是我们俩的小宝贝,你还是我的大宝贝。别怕别怕哈……”
光想想,秦池佑一身狼狈的抱着孩子,满目疮痍,像破布娃娃般被命运磋磨……她绝对不能忍,这可是秦池佑啊,又不是王宝钏……她也不是薛仁贵。
可是命运爱弄多情人,被推着往前走,你无法料到后面的路。而我们,也终将在这一路的颠沛流离中面目全非。
一语成谶,秦池佑他……
第二日一大早,孟宴之在锣声响起之前,就已经过来了,身上的囚衣就像一件短卦,太不合身了。
“早上没时间打猎的,不用这么早等在这里,还不如多睡一会。”
那人只杵在一旁,也不做声,也不离开。孟月晚只好递过去一根柳枝,她三个都在洁牙,也不好装看不见。
空间里果然又长了一个一立方的小格子,她心里也没有太大波动。
蒲松龄在《聊斋志异》里言:“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
孟月晚是不认同的,她的确是带着目的去为善,但结果是的的确确帮助了一些人。
空间里的竹鸡早就孵出来了,所以开销很大啊。还有一群竹鼠崽子要养,兔子也踹上了崽子,芒草和苜宿一天就能收一大片,兔子够吃,竹鼠只需要补充些竹笋就是了。
背篓里取出食材,鸡蛋和面粉,交给秦池佑:“那我就去砍几节竹虫回来吧。”
秦池佑第一次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