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岚歌喃喃自语，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
半年来，他对夜盟的投入是巨大的，不论是资源还是庇护。然而，这一切，都有代价。
“福恩九转诀，九转成福，恩泽既出，万劫随之。”夜岚歌抬手轻轻一握，虚空中仿佛有丝线拉动。
他闭目凝神，体内功法运转，一道无形的灵力涌向四周。夜盟成员的气息仿佛成了他功法的一部分，丝丝缕缕地被牵引着。
“得了我的福报，就要还我业果。”
他的目光冷漠，扫过人群，低声道：“不论他们身处何地，都永远逃不出我的掌控。”
夜岚歌周身气息越发深沉，抬起双手，掌心浮现点点金芒。
《福恩九转诀》运转至第四转，恩泽已深种，收获已开始。
“你们的每一滴气血、每一丝灵力，终究都是我的养料。”
不远处，一名散修脸色忽然一白，抬手扶住石壁，气息微弱。
“怎么回事……”散修低声自语，却无法感知具体异常。
夜岚歌缓缓睁眼，掌心的金芒微敛。“夜盟的确是为了庇护你们，但最终目的，自然不是慈善。”
他目光转向灰蒙蒙的古战场深处，语气中多了一丝嘲弄。
“不管你们能否活着回来，终归是我的棋子。”
……
古战场。
煞气如潮，遍布四野，压得空气都发闷。
对于大多数修士而言，这是难以抗衡的存在，灵力在无声中消耗。
而羽凡却如鱼得水，身形在荒芜之地游刃有余。
白虎流的炼体，饕餮功的吸纳，煞气都能化作他体内的力量。
大多修士在进入后便分为好几个小组去寻找血魂战骨花。
羽凡不需要，他又不能修仙，什么打磨金丹，用不着。
主要还是赶紧找到潜龙石叶。
《四象经》差最后的青龙流就完全突破第一层，彼时，就是羽凡踏入大宗师之时。
“轰——”
不远处，几团灵力光芒炸裂开来，打破这片沉寂。
“有人！”羽凡微微皱眉，眼神犀利。他轻轻一转身，准备绕过争斗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