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不带我去云天宗我也能理解,毕竟我不会飞行,还有大黑,带着我是个累赘。
可是我辛辛苦苦给他们看守了六年的宝盒,就换一句【多谢】,这算怎么回事?
怎么着也该给我千儿八百银子,作为我六年看守的酬劳吧,再不济十两也行啊。
云天宗家大业大,还在乎这点银子?
六年时间,换来【多谢】二字,我呸!还一口一个小师叔呢,知道我是你小师叔还不给我点银子当劳务费!?小气!小气的很!
小爷我是有骨气的,以后求我去天云山我都不去!”
在吐槽声中,墓碑下的泥土再度回填。
重新竖立好墓碑后,陆同风解下腰间的酒葫芦,蹲下身子,打开木塞,然后将里面的酒全部倒在了墓碑前。
“师父,甭管你以前是不是骗了我,我始终是你养大的,就剩下这小半壶酒了,你省着点喝吧。
等我飞黄腾达后,我每天在你坟前倒一坛子女儿红,保证让你在阴曹地府每天都醉生梦死……”
陆同风起身,将破葫芦又挂在了腰间,抬头看了看天色。
陆同风撇了撇嘴,喃喃的道:“耽误我半个时辰,没准我现在已经走到十里亭了!大黑,走啦走啦。”
陆同风扛着铁镐,呼陆唤大黑,朝着破庙走去。
刚来到面门前,就看到一个花棉袄的小姑娘从北面的雪地上走来。
“铃铛?”
陆同风揉了揉眼睛,丢掉镐头大步迎了上去。
看着在寒风中冻的小脸通红的铃铛,陆同风神色诧异的道:“铃铛,大冷天的你怎么过来了?”
岳铃铛看了一眼陆同风背上的破旧行囊,从棉袄中取出还有些热乎的馒头与包子。
“你不是说,今年的第一场雪之后,你便要离开这里,带着大黑前往曲阳嘛,我给你带点干粮过来。”
陆同风怔怔的看着岳铃铛,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有辛酸,也有感动。
自甘堕落的陆同风,已经成为了扶阳镇居民人人厌恶的对象。
他和岳铃铛虽然认识多年,以前比较熟络,最近两年开始渐渐疏远。
“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