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洗得发白的小厮装的青年脚步一顿,僵硬地转过头来,望见她们三人,眼里尽是羞赧窘迫之色。
他几步走上前,对着孟听枫行礼,“小的见过二小姐。”
一双眼里的急切快溢出来,可孟听枫却好似听不懂一般,惊讶着要将他扶起:
“谦之哥哥这是做什么?”
程才怔愣着站直身体,望着面前已经变了模样的少女,有些错愕。
她已然褪去山中那副粗糙的狗奴模样,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大户千金了。
可为什么要再次唤他“谦之”?莫不是想羞辱他?
但他细细看去,少女一双波光粼粼的眼中不含一丝戏谑,程才只好悄声提醒:
“小姐,小的如今只是孟府的一个家仆,再不是您的义兄了。往后还请小姐莫要这么消遣小的。”
祥菊站在离两人五步之外,竖起耳朵都听不清那人在与孟听枫说些什么,心一急,她上前两步,便听见孟听枫可怜兮兮的说,“谦之哥哥,如今竟是不认我了吗?自打入府后,我便再也没见过谦之哥哥,你是在躲我吗?”
这一句直接让祥菊浑身一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人分明是孟府的家仆,可孟听枫却与他有私情?!
叫的如此亲密……这可是她自找的,自甘下贱与奴仆结情,就休要怪她戳穿此事了!
福蓉望着祥菊匆匆离去的身影,再看着不远处正在交谈的二人,满面疑惑。
祥菊怎的也不同小姐说一声就兀自跑掉了?
……
祥菊一路紧赶慢赶,走到半路思来想去,她这般冲动就跑了出来,若是当她去寻了银霜姐姐来,那二人却走掉了,那该如何是好?她又要上哪去找那人?
仔细一想,她竟是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
罢也罢也,若是不能当场抓到那有私情的二人,将此事告知大小姐,也总归是立功一件。
她如此想着,放慢了步伐,缓缓走到花园的池子边。
“二小姐在孟府与一家仆有私情,那家仆名为‘谦之’。”
等了许久,也未能等到一声回应。
祥菊觉察不对,向假山后一探脑袋,却被眼前一幕吓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