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妍的脸色惨白如纸。
母亲昨天才保证这些文件万无一失……
原来所谓“打点妥当”在战家势力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明天会有战家的医疗团队接手梦妍的治疗。”
战惊鸿转身时,带起的风卷起窗帘。
暴雨拍打玻璃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可闻。
“至于苏夫人——”他停在门口,阴影里的侧脸宛如刀刻,“您在澳门欠下的两千万赌债,或许王家愿意帮忙?”
“战少!”苏母惶然开口,脸色惨白,恨不能跪下来求饶。
她拽着战惊鸿的胳膊,求饶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爱女心切才想出来这些损招……妍妍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怪她……”
战惊鸿冷冷一哂,甩开她的手。
“看在梦妍救过我的份上。我可以当这次只是个误会,但若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沉重的木门缓缓闭合时,苏母精心修饰的指甲终于折断在掌心。
鲜血滴在手包上,晕染出比香水更刺鼻的铁锈味。
窗外,惊雷炸响。
闪电照亮走廊尽头消失的黑色衣角。
监护仪仍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盖过了苏母用颤抖的手拨通王家电话的按键音。
苏梦妍整个脊背,都被冷汗浸透。
……
翌日清晨。
七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写字楼38层。
温暖将最后一口冷掉的美式咖啡咽下去时,门被助理小周推开。
“温总监,前台刚送来个包裹。”
包裹是用快递公司通用的牛皮纸袋封装,收件人栏用红笔歪歪扭扭写着“温暖女士亲启”的字样。
但送件人却是匿名。
拆到第三层时,某种腥甜的气息突然扑鼻而来,温暖下意识捂住口鼻。
紧接着,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液体顺着办公桌缝隙往下滴,假头的塑料睫毛扫过她手背时,像被活物舔过。
“啊——”她吓得惊声尖叫时,牛皮纸袋脱手砸在地上。
暗红色液体在米色地毯上洇开诡异的图腾。
整个办公室突然陷入死寂,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