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车程,硬是被他拉短不到二十分钟。
湖边小楼前。
他指尖触到门缝里溢出的暖黄光线,瞳孔骤然收缩。
玄关处本该垂落的黄铜风铃,不知为何被三把高椅抵住。
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柑橘香。
糟了,温暖……
战惊鸿眼底闪过一抹惊惶,他用力推门而入。
二楼,客房。
雕花窗棂突然震颤起来,细碎声响让温暖猛然从浅眠中惊醒。
后背几乎完全湿透。
冷汗顺着蝴蝶骨滑进睡裙褶皱。
她惶惶不安地攥紧台灯座,指节泛起青白。
只听见楼下传来‘哐当’的一声异响。
她惊得险些尖叫出声。
但她本能地捂住嘴,将惊惶压下肚子里。
外面似乎有脚步声走近。
她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神经线不自觉地绷紧,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门轴被转动的刹那,她捏紧了手里的台灯座。
咔嚓——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温暖咬牙抬手,挥出的弧度挟着破风声。
台灯擦过战惊耳际时,他嗅到柑橘香。
“是我!”
掌心压住她颤抖的唇瓣时,战惊鸿惊觉这个动作有多暧昧。
怀中的躯体比前两天在酒会时更单薄,她的身体绷紧得不成样子。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温暖惊恐万分,忍不住大声呼救。
当照明开关发出清脆声响,战惊鸿看清温暖苍白的小脸儿。
以及她纤长的睫毛上,凝结的细小水珠。
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温暖愣住。
随即,恼羞成怒。
“你来怎么不说一声!你不是说要加班,不回来吗?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浑蛋……”温暖惊吓万分,口无遮拦地骂起来。
大概是太害怕了,又或许是累了,她捶打他后背的力度逐渐减弱。
最终,变成抓住西装面料的徒劳撕扯。
战惊鸿感觉到丝绸领带正被泪水浸透,贴着喉结的布料从冰凉转为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