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惊鸿脸都绿了。
起身的同时他扯开领带摔在玄关,喉结随着粗重的呼吸上下滚动。
他大步走出客房,手背青筋在门把手上擦出细响。
直到回到主卧,浴室磨砂玻璃门轰然闭合的瞬间,他才重重吐出压抑的浊气。
白衬衫下肩胛肌肉绷成蓄满力量的弓弦。
浴室镜面蒙着水雾,映出他线条凌厉的侧脸轮廓。
几滴汗珠正顺着下颚线滑进锁骨凹陷处。
花洒喷涌的热水浇在绷紧的脊背上,水珠顺着腰窝分流成晶莹的溪流。
水温烫得几乎要灼穿肌肤,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他猛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水声轰鸣中,记忆如潮水般裹挟着温暖的体香扑面而来。
她纤薄的背影仿佛就在眼前,那场景像条毒蛇咬着他的神经,仿佛藏着蛊惑人心的幽香。
战惊鸿忍不住低咒一声,一拳砸在墙面,皮肤在氤氲水汽中泛着隐忍的红光。
这样的温度根本祛除不掉心里的躁动,他干脆将热水转换成了凉水。
冷水阀门被拧到极限,发出金属嘶鸣。
冰凉的水流瞬间化作万千针尖,一根根刺入毛孔。
战惊鸿在冷热交替中扯出冷笑,镜中人眼底泛着赤目的猩红。
他伸手抹去镜面水雾,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终于,冷水淋遍全身,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良久,身体的热度才渐渐冷却,理智渐渐回归,他的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
他猛地甩了甩头,仿佛是松了口气,这才关了龙头,擦干身上的冷水。
……
城市另一端,苏家大宅。
砰——
一声脆响后,紫檀木梳砸在波斯地毯上迸裂成两半。
苏梦妍盯着手机屏幕的瞳孔缩成针尖。
两分钟前,私家侦探给她发来最新拍到的照片。
照片里,温暖蜷缩在藤椅上,正悠哉悠哉地喝朗姆酒。
而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战家沙发上的刺绣抱枕。
更刺目的是,战惊鸿挽到肘部的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